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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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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一个下午没从房间出来。
反观想通的林知微,今日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王妈来三楼收拾屋子时,还看见她正靠着桌子戴着头戴式耳机,手里的笔一转一转。
王妈敲门进来,林知微没有出声阻止,就是能进的意思,她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些已经不需要多话。
她像往常一样拿起静电鸡毛掸子给林知微屋子里掸灰,看到她竟然没在做题,而是在画画,就是成果不太好。
这可是林知微。
清醒的时候需要点困住脑袋的东西思考的林知微,书架上全是解析数论的林知微。
王妈看着画上有鼻子有眼但就是不像人的人,说了句:“微微,怎么突然开始画画了?”
林知微摘下耳机,心情很好,说:“哦,我就是……想把心里想的画下来,但是画不好。”
以往她说自己做不好的时候从不是这种表情。
那是种更深的苛责,更深的愤怒。
林知微一向如此。
她看似懒散,实则内在的超我与自我难以分离,总是苛责,总是收紧,所有的事在她这里都有标准,就像她每件东西都在相应位置的房间,从不混乱。
后来吃了药,事情再也无法如她的意。
抑郁期她没有力气,躁狂期又太过暴力。
她想平衡,但被精神病院的医生说,就像是两条鲨鱼争着要吃你,而你在纠结哪一条鲨鱼的牙齿更白,又要以什么姿势葬身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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