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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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微微挑眉：“你刚刚也到晨露灵潭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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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黑可怜巴巴，“我看你像是个没事人，担心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就来查验一下，谁知道这么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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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越说越可怜，又抱着触手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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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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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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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刀万剐并非是形容词，自从进入这个灵泉之后，柏凝确实感觉到，有刀子在割她的肉、磨她的骨头，整理她的筋脉，将她体内多余的杂质都刮下来，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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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痛，可随之诞生出来的，是柏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轻盈，呼吸更加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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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森林之间草木的香气，能够听见树叶沙沙之时，所传达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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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掠过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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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紫光的琉璃树上，也没有对应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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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柏凝能够感受到它们的欢喜，能够感受到自己已经完全沉浸于自然、融入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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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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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五角小紫花，害羞地冲着她绽放自己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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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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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所及之处，花儿摇曳，枝干随之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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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抬起手，手臂上灵潭水滴落，露出堪称白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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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么久以来，柏凝的皮肤第一次如此苍白，白到她可以看清自己体内的两种血管——一种是金色，一种是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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