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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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不止，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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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猛得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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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的，是花栖枝眼角落下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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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入她苍白发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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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缓缓抬起头，看着她面上的泪痕，许久之后，食指弯曲，勾去她那一抹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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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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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花栖枝苍白的头发，后知后觉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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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初，花栖枝是打算报仇之后，便自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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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早将自己埋葬，只为了杀光椒华小榭的人后，便去和亲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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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阻止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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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延长了她的寿命，延长了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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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的手指摩挲着花栖枝的眼角，那一瞬间，只觉得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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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来，柏凝也是花栖枝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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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将自己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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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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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目光沉沉，看不懂花栖枝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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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总是沉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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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过去柏凝不明白，现在却是知晓了，她不想与人有交集，不过是因为早就打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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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总是亏待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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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简单的心愿，都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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