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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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才意识到，这一句话，堪比所有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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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轻易刺透花栖枝的防御盔甲，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心脏狠狠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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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全面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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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枝这一次，没有像是以前一样，等到柏凝准备好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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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指冒出密密麻麻的丝线，居然召唤出五个傀儡，齐齐冲向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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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蓬勃，几乎恨不得将月息立即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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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月息身边，还有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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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傀儡出现的瞬间，柏凝抽出竹枝，手中剑诀绽出，衣袍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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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花栖枝下手最狠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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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柏凝过招最畅快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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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柏凝还有些纳闷，怎么那一次的花栖枝，好像是发了狂，莫名其妙的，情绪激动，招招要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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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柏凝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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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枝在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心里究竟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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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亲友分离，独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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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仇人却活得潇洒自在，甚至还在父母忌日如此出言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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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当初，不该救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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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悔恨，将柏凝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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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这么久，哪怕知道月息在背后诋毁自己，柏凝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坚定地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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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应该救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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