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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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自己、怨自己、将一切失败的原因，归纳于柏凝可恶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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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意识地忽略了，柏凝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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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帘子，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月息，我只是护着你，却不杀死花栖枝，一是因为我与花栖枝无冤无仇，杀她不符合江湖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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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说着：“二……是因为我想着，如此深重的仇恨，需得亲手解决、亲手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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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是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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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才能坦然面对已经过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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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柏凝处处保护月息，所以柏凝和花栖枝动手的时候，不会伤了花栖枝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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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任由她俩跌跌撞撞地成长，就这样，过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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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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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面，月息对自己的恨意疯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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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到现在，她恨自己，更甚于恨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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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垂下眼，说完这些之后，方才说出剩余的，能够对月息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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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于求成，无法专心于修炼，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杀不死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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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偏转，落在月息身上，一字一句，不带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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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你杀死我之后，我就不会再阻拦花栖枝的一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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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息闻言，面上骤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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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泪要落未落，就这么不可置信地看着柏凝：“哪怕她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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