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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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将人命践踏摆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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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看着状若疯癫的陈清淮：“妖邪尚有良知，你却连你自己口中的邪物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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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殷禾猛地掀开另一间暗室的门，里面赫然是堆积如山的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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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钱翠翠带着她从石室内走出来的时候，殷禾就发现了另一间密室中的灵牌，在一片烛火中显得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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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次见到钱翠翠时就感觉到那慈悲善目的佛像和这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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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想，陈清淮究竟是为什么，一边杀人，一边还要给这些人立一座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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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巧巧，她竟害怕起他的罪孽太多，无法善终，将这些人的灵牌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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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面色一白，慌忙遮住陈清淮的眼睛，摇头间，眼泪不断落下：“别看，你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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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将巧巧一把拉开，冷声道：“让他看，看看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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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这些无辜枉死的冤魂们，看看真正杀了他们的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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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下了地狱，也不要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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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淮忽然笑了，他颓然地向后退了几步，烛台被打落，洒落在地面，火舌舔上地面散乱的书册，火势皆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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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淮在火光中静立，微微阖了双目，再睁开眼时，竟是前所未有的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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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巧巧从地面拉起来，用力将巧巧推出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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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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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好似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望着身前之人。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从书院里放学归来，眼神澄澈明亮，一眼便叫她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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