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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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婴看起来实在伤得很重，面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她有些气恼地望着自己身上的伤：“你别小看我，这些伤很快就会好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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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雪黑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只问她：“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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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婴看着他这模样，支支吾吾道：“人太多，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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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地拍拍胸脯：“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便杀回去，打他们个满地找牙。”话毕，苍白虚弱的脸上多了几分鲜活的生气，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仿佛整片天空的星星都落在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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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雪没有说话，仿佛洞悉了一切的样子，还是那副模样，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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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婴对上泛雪的视线，笑容渐渐落了下来，那些鲜活的表情一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她仿佛再也撑不起那些假作轻松的笑意，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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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极为微妙的气氛，仿佛心照不宣一般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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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还是满婴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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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少年的眼睛，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意味：“泛雪，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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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雪的身躯似乎在一瞬间僵了一下，他的指尖想要触碰满婴，却像是害怕那些伤痕似得又猛地缩回了手：“是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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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竟然显得比满婴还要苍白，殷禾甚至能看到他眼中沉郁的痛苦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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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婴那些调皮亲昵的神态仿佛只是在梦里窥见过，眼下她满目冰冷，一张口便是如针刺一般的嘲讽：“是啊，你是真的很没用，你留在我身边，只会拖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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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弱，怎么好意思还要来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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