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多一些，就连屋内也常常煮着热汤热茶，每次她过来时，谢朝便顺手递给她一杯，两个人一人躺在藤椅上闭目休息，一人坐在窗下安静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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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漫长，殷禾不愿意想起那些往事，谢朝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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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心照不宣，从不提那些关于立场和身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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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静谧的天地中，不经意间便成了她难得喘一口气的地方，卸下所有的疲惫和伪装，不想说话便可以不用说，因为谢朝从来也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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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例沏了一壶茶递给殷禾一杯，殷禾接过喝了一口，热气熏得她脸上有些湿润，她捧着手上的茶杯，问他：“谢朝，我们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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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愣了一下，好像不太明白她为何会问出这种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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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直视着谢朝的眼睛，道：“既然你说是朋友，我才更不能让你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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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戳破眼前岁月静好的假象：“但是，只要你一日还是羽山的人，我们终有刀剑相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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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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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的瞳孔微微睁大，看起来无辜极了，他几乎像是冲动一样地脱口而出：“我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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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又猛地停住，表情有几分古怪地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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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睛，视线停在那杯慢慢凉下去的茶水上，过了片刻，复又抬起头来，像是对着殷禾，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是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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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缓缓将那杯凉透了的茶水倒在地上，起身看着殷禾道：“十一年了，这些年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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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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