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嗯。”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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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依靠在栏杆上，长而密的睫毛遮住凉薄的视线，平缓的眉形柔和了鼻峰带来的精明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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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上前两级台阶，俯瞰他习惯性保持的一抹微笑。她霎时觉得这抹笑容是善良温暖的，转瞬又觉得里面透着古怪冷漠。这样的人，使她想起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母亲，内心不禁升起此人正等待解脱的离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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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注意到桌上的节目册？”齐铎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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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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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知道，老头是不是沉迷于用广播来消磨可怕的无聊时间？”齐铎回忆起节目册上面擦拭的笔痕，还有揉皱的纸角，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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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焦棠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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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言而喻，廖老头在节目册上详细写明每个节目的主持人名字，当天播出的话题，有这等功夫，又将声音开得这么大的人，对进出的人员怎么可能一一注意？尤其是下工时间段，人来人往时就更难认清是否有外来人了。他们认为只有楼内人能作案的结论未免下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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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返身继续上楼，笑问：“你是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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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保持战术性沉默。承认是不是新人并无影响，可是若要解释为什么要撒谎，就又是长话连篇，那不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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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见此便不再问下去，二人快步回四楼。楼道里出奇安静，灶台冷冷清清，似乎人们宁愿将炭炉搬回屋里忍受满屋子的烟气，也不愿闻着血腥味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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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二人视线撞见三楼角落里闪动的火苗时，还以为有人在开灶。待仔细闻，却不是饭香而是纸钱香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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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对这个味道很敏感，她壮着胆走到尽头的小角落，翻动猩红火苗的小铁盒，里边是烧了一半的冥纸，还有四个小小的纸扎人，看发式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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