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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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要她自己争气，他所能做的，止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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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常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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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曹子慧同至安定府衙的荀光，见到了逼得曹子慧有家不敢回的甄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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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安置在一处偏院，院中没有仆从，积雪堆积在院内，一条被踩踏出的小路，肮脏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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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就跪坐在屋檐下，双手执着一卷书，借着天光阅读，闻声霎一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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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色流光，妖冶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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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锦服已经暗淡，浑身上下全无妆点，却有如绸缎一般的乌发，如明星一般的双眸，比雪更鲜洁的肤色，比桃花更艳丽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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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光几乎瞬间理解，曹子慧这样的聪明而有雄心的男子，为何在这个少女面前要连夜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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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聪明，所以一息都不敢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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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荀光，也有一瞬间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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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未见过美人，可一个少女，风姿娇媚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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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望着她，轻轻一眨眼，娇声如鹂，“敢问，夫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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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读何书？”荀光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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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甄宓似有所感，缓缓挺起脊梁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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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如何？”荀光发现，少女的姿势可以不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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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不可失，恶不可长。”甄宓顿了一顿，方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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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念不可丢失，恶念不当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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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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