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戍卫也神情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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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众兵士声音的二黄并文聘，也都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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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船前甲板，下方发生的事看得清楚了，似乎是在一张竹筏上，卧了一只光滑无麟的粉白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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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柔有些惊讶睁大眼睛，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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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鱼，这是江神，是、是江神显现啊！太尉，祥瑞！”黄射惊喜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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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祥瑞！”众人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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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太尉，”蒯良当即一揖，“昔者凤鸣岐山而兴周，今江神来见，必是天降吉兆之于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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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感应，祥瑞下降，恭贺太尉！”群吏只慢了一拍，也都呼啦啦一群折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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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感应，祥瑞下降，恭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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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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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祝声传播得飞快，先是楼船上的军吏到兵卒，就连贾诩也在慢了几息后，随大流加入进去，再之后周围船只上也渐渐都变成同样的话，整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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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鳍豚称为祥瑞，荀柔开始只觉得好笑，毕竟就是对他而言，见到白鳍豚也真算吉祥了，只是他认知里的吉祥，和他们必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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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来不及解释，就被随着而来的山呼声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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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楼船，开阔的平原视野，滚滚长江，浩荡长风，助增山呼之势，他立在船头，甚至看到江水两岸平民，向着他跪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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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过去祭祀仪式上的山呼完全不同，简直……简直……就像自发的、真实的、高昂热烈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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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纵使铁石心肠，也要烧融，荀柔目眩神迷，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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