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都不可能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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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荀欷恭敬垂头,明白不该让叔父反复来安慰他,“欷必谨慎,将祖父好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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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太学中,更当谨慎,”荀柔叮嘱他,“所谓师范,传道解惑为师,言传身教为范,为国育才,德与俱重,不可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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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教导,欷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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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雒阳,沿洛水北上,穿兖州东郡,便至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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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郡高唐,芳草萋萋,烟雨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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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兄长瞬间,荀柔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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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已斑白的兄长,与记忆中父亲容貌,竟八九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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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棐已笑着走过来,张开双臂,将他一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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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撞着肩膀,胸膛贴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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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心跳中,一种血脉冥冥相连之感,有如潮汐起伏,让他忍不住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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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荀柔清醒过来,兄长袖着双手,含笑站在面前,宽容温柔地看着他,就像他还是高阳里中,四处捣蛋的小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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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他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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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话竟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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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柔连忙低头拿袖子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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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荀襄见缝插针上前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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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棐也转过去,慢慢与女儿说话,父女两离别不算多久,说的是京中事,荀采婚礼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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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不见,兄长安否?”荀柔也很快收拾好心情,“镇守青州,许多艰难,让兄长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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