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陈今昭忙前跑后,尽心竭力,多年下来陈家人也将他当半个子侄看待。
“少爷,得亏骡马市还正常开着,过去的时候我心里头一直忐忑,万幸一切顺利。”长庚落座后仍是满脸庆幸,“只不过马车少了大半,很多府上的下人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那骡车驴车。也得亏骡马行的人还讲诚信,没将咱租赁的骡车高价转租给他人,否则就麻烦了。”
买骡车贵,养骡子麻烦,以陈家目前的情况买不起也养不起,所以陈今昭在京为官的这两年,都是在骡马市租赁骡车来使用。订好了骡车,半年一交租,连续两年未曾间断。
租赁骡车可不是个小费用,他们家每年在这上面的花费可不少。
陈母双手合十拜了拜,“苍天保佑,还算那骡马行的人有良心。”
一家人开始用早饭。
其间陈母不时的给陈今昭夹菜,稚鱼也忙不迭夹肉递过去,就连从来低头默不作声的幺娘也将她面前的点心夹了一块过来。
陈今昭默默用着,并未推辞,全都慢慢吃下了肚。
用完了饭,陈母不假人手,拿过木梳亲自给陈今昭束发。齿木梳开乌黑浓密的青丝,陈母用手仔仔细细的拢着,不让一丝一缕有所散乱。
幺娘按照陈母吩咐,从陈母的压箱底里找出了一纹理细腻光泽通透的墨玉冠。陈母接过墨玉冠将发束于其中,口中不在意的说着:“留来留去做什么,东西不就是拿来给人用的。”
陈今昭没作声,只是收回了那一瞬间惊怔的目光。
她知道这枚墨玉冠,那是陈母当年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一直被妥当珍藏了好些年,本是要在她行弱冠之礼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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