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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坨坨呀?他现在在我家门口和栓子玩呢。等你娘给你喂完饭,婶子带你去找坨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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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句子,云善只听懂了两个字——坨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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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跟着叫,“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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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坨坨。一会儿带你去找他。”秀娘不像花旗一家按照妖怪的方法糙养孩子,随便把孩子放地上让他到处爬。她一点一点耐心地哄着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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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吃饭了。吃完饭去找坨坨玩。”花旗端着碗站在西屋门边冲云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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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笑眯眯地张开小手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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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把他抱出去,还放在小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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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云善喝了小半碗粥,花旗把他往地上一放,“去找坨坨玩吧。顺着家门口爬,爬到秀娘家门口就是。”他对躺在堂屋门口躲阴凉的春意说,“看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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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云善出去爬?”秀娘不赞同,“养孩子又不是养小猫小狗,哪能这样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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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撵不上小猫小狗。”花旗理所当然地说。小猫小狗生下来几天就能跑能跳的。云善都九个月了,才会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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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看着云善爬出堂屋,春意站起身,她扭头冲着花旗笑,“哪有你这样的娘。说自家孩子撵不上猫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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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家的羊真听话,跟养了条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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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出门的步子一顿,然后继续跟在云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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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爬呀爬,爬过院子,爬出远门,看见一群小孩子在不远处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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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了。秀娘家的门口他路过无数次,知道那儿成天聚着一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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