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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云善抬起小手,指着兜明,“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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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抬起来,云善手里的蒜又掉到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菜园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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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小屁股一撅,撅倒了小凳子,他还知道放好另一颗蒜,才往菜园子那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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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来不及细想云善刚刚说的字,急忙抬头看着云善爬到菜园边抓了大蒜又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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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哄着他玩了好一会儿,云善又是高高兴兴地模样。他自己不想坐小凳子,就凑在兜明腿边坐下,两条小腿叉开,把最后剩下的大蒜放在腿中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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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撕掉的大蒜皮被他随手扔在地上。有风吹过,大蒜皮零散地在地上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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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兜明把最后一颗蒜拿走,云善趴在地上,开始追着大蒜皮爬。抓到一个蒜皮他就爬回兜明身边,把大蒜皮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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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就把云善捡来的蒜皮压在碗下面。等他扒完最后一坨蒜,碗下面也压了两层大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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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把装蒜的碗拿回厨房,把云善捡来的蒜皮扔进厨房装泔水的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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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厨房里的泔水桶是大毛、二毛拿来的。花旗一般把吃剩的骨头留在桶里。大毛、二毛会直接领着小灰狗来吃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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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扒葱了。”兜明拍着手走出厨房,云善还在院子里追大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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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走到菜园子边蹲下,仔细打量一遍葱地。靠着菜园子边的葱已经被他间过很多回,长得不算茂盛。倒是里面,一丛丛地长着,该间一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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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起身打算走进菜园子。云善忽然快爬了几步过来抱住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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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低下头,云善仰起小胖脸,把手里抓着的大蒜皮往上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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