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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弟弟,你醒啦。”洪山惊喜地叫道,又赶紧喊了梁树叶和坨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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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山啃着一瓣小瓜,咀嚼着看向云善,“云善弟弟,你怎么不起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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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树叶挤开洪山,把云善从小床里抱出来,带着他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云善就精神了,自己跑到桌子边,扒着桌子腿,垫着脚尖,小手在桌子上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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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什么呢?”兜明弯腰问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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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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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瓜?”兜明捏了一瓣瓜给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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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接过瓜,自己抓着站在桌子边啃,咕噜着大眼睛看向屋里另一个没怎么见过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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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也在打量云善。不过他很快就把脸转了过去,跟在小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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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菜。”秀娘端着盘子走进堂屋里喊了一声,屋子里的孩子们一窝蜂地往外挤,叫嚷着,“端菜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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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抓着瓜也跟着走了两步。秀娘怕他被别的孩子碰倒,按着云善的肩膀,指着西屋说,“云善你帮婶子去看看春花姐姐醒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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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羽,别跑,小心点。”巧子追在云善没见过的男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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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进了西屋,走到炕边,垫起脚尖伸着小脑袋使劲望了望。大概看见有人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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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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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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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等了等,等他啃完手里的瓜,又喊了一句,“啊。”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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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人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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