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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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觉揽着他，将他抱在腿上坐着，“云善知道树叶在哪吗？能找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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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下。”云善抱着石榴，说得清楚，“就在山下。”在云善小小的世界里，只分山上和山下。山上最远的地方是小时候去过的七十二座山，山下最远的地方是梁树叶上学的西莱村。南方有多远？应该不会太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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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远的地方。比山下更远。”西觉也是个土生土长的云灵山妖怪。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比云善远那么一些——他去过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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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追问，“那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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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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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在西觉这只问出南方是很远的地方。他还不明白，很远的地方是多远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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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去找坨坨，“我们一起去南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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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方干什么？”坨坨惊讶地看向云善，“你要去找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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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点点脑袋。“南方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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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坨坨拉着云善坐在草地上，“你可别去。山下有坏妖怪。而且外面的妖怪很厉害的。灵隐就是被坏妖怪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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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是师父，云善知道的。“我没在山下见过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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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山附近当然没有妖怪的。要是有妖怪，早就被云灵观收拾了。”关于云灵观的传说，坨坨还是很清楚的。“咱们云灵观历代掌门都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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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掌门。”云善挺着小胸脯。“我以后也厉害。”因为他小，小妖精们都叫他小掌门，他便以为自己就是“小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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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云善以后也厉害。”坨坨继续说道，“云灵山附近是安全的，其他地方都有妖怪的。坏妖怪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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