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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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告诉她：“有时人在真正悲伤的时候，就是掉不出眼泪的。不要用眼泪去衡量孝顺与否，我知道你很在乎外婆。孝顺也不一定就是好词，挣来了没有实际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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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因为工作，比慕与潇晚到家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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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慕与潇已经痛哭过几场了，眼圈红红地，蹲坐在角落里，看见她的时候好像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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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走到她身边，学着她，蹲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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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说话，互相陪伴着安抚着彼此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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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哭得最大声的是张萍跟张俪，姐妹俩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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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人会去揣测，她们是故意在比谁更悲伤。大家都很理解，失去母亲的女儿，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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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的悲伤和眼泪，有一半是看到妈妈在哭，心疼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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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妈没了丈夫以后又失去了双亲，身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她这个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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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共情母亲导致的情绪波动，让她在看见柳墨关心备至的目光后，生出了一种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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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茫然，那种快要喘不过气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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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她妈妈，也爱柳墨，但是当一个场合同时出现妈妈跟柳墨时，她会本能地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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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自在，在她跟柳墨确定了关系，在柳墨毫不吝啬地关注她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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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点讨厌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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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一晚，在亲人离世的阴影之下，她也变得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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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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