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应该就要敲钟散学了,她正好能把煮好的茶叶蛋推出来试卖。
趁这个空挡,先把晚食的菜备上。安顿好姚爷爷,姚如意干脆先坐在井台边择豆角。
姚启钊膝上盖着薄毯,烧饼搁在腿上,还有些颤巍巍的手笨拙地剥着鸡蛋壳,还嗅了嗅:“这蛋闻着香,哪儿买的?”
“我卤的呀。”
姚启钊喔了声,又瞥见她择好豆角,菜篮放在一边,去井边汲了一桶水开始淘米、洗茄子,便一搭没一搭和她聊天:“今儿吃豆角啊。”
“是嘞。”
“豆角不中吃。”
“便宜。”
“我有银钱,你拿去买肉,割只羊腿来。”
“有钱也不能乱花啊。”
“如意也吃豆角吗?她去哪儿野了?”
“如意也吃,她去玩了。”
“豆角不中吃。”
“好吃得很,和茄子一块儿炖,我做了你就知道了。”姚如意把淘米水倒进雨渠里,用胳膊肘抹了抹汗,回头笑道:“您先吃蛋,吃饱饱的啊。”
姚启钊只好委屈又乖巧地低头吃了口:“蛋也不中……”
不中吃的“吃”字都还没落地,老爷子两只牛眼就瞪大了,又低头尝一口:“……还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