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与她对视，像在欣赏自己亲手锻造的艺术品，“那是你们人类的规矩，在我的海域，我的存在即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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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怒气更盛，强忍着脾气把灯打开，屋内一瞬间恢复光明，她闭了闭眼睛，等再睁开眼睛时，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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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愣住了，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眼花，可……那双眼睛那么蓝，就像是阳光下的海洋，那样清晰又真实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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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倒前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许悠倏然意识到在出租房时，她就已经看到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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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许悠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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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游平静地看着她，湛蓝的眼睛少了一分淡漠，多了一分悲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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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嘴唇动了动，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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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万分之一真实的我，你就已经无法接受了？”虞游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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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猛地回神，直觉告诉她，此刻的虞游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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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呼一口气，尽可能保持冷静：“把一个正常人从一个城市带到另一个城市很不容易吧，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带我回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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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游与她对视良久，始终无法从她的眼睛里找到像以前那样的爱意，便默默别开了脸，却恰好看到书架上母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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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发现他突然不动了，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照片时，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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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觉得她是个不够聪明的倒霉蛋，我一定会比她幸运，如今看来，我还不如她，至少她的爱人在与她结婚时，清楚地知道她是什么，即便后来出轨，前面也有将近二十年的恩爱时光。”虞游说这句话时，语气几乎没有半点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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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抿了抿唇：“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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