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看着金戈痛苦地弓起背,像一头受了致命伤的野兽,发出压抑而破碎的低吼:“他们恨我爸!恨他毁掉了他们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贵!他们要报复!用最残忍的方式!让我爸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祭品!上一世是!这一世……他们还在找机会!余匕只是他们放出来试探、咬人的狗!他们真正的目标,始终是我!是我爸!是我们金家!”
金戈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才那番剖心泣血的坦白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他不再看黄琳,而是颓然地垂下了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夕阳金色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一层沉重的、冰冷的黄金枷锁。晚风呜咽着穿过他凌乱的发丝,卷起地上的枯草碎屑,打着旋儿飞向远处墨蓝色的海面。海涛声依旧,那恒久的轰鸣此刻听来,却像命运无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