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仿佛时间特意为这对浴火重生的爱人放缓了脚步。
月色清冷,无声浸润着归于寂静的厦夂一中校园。礼堂内,工作人员正默默收拾着劫后的残局。黄琳小心地整理着被慌乱宾客碰歪的签名簿,指尖忽然触到父亲手书的那份洒金婚书。她下意识地抚平卷起的页角,目光却猛地凝固在落款处——黄莨力透纸背的签名旁,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极不起眼的、深褐色的小小印记!它并非墨迹晕染,形状古怪扭曲,像一滴干涸变形的血珠,又像一个被仓促抹去的诡异符号。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顺着脊椎窜上头皮。她一把抓住金戈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因惊骇而紧绷变形:“金戈!你看……这……这是什么?!”
金戈心头一沉,立刻接过婚书凑近灯光。那印记在明亮光线下显出更多令人不安的细节:边缘带着细微的、仿佛被指甲慌乱刮擦过的毛刺,深褐色的中心似乎还凝结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粘稠质感。一股混杂着血腥与陈旧铁锈的、若有似无的古怪气味,幽幽钻入他的鼻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凝重,眼神锐利如鹰隼,反复审视着这诡异的标记。一个冰冷的名字伴着余匕那毒蛇般的狞笑,狠狠撞入脑海。他猛地抬头,视线穿透礼堂巨大的落地窗,死死投向警局所在的、那片被沉沉夜色吞噬的方向,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同一时刻,警局幽闭的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打在余匕脸上,投下浓重扭曲的阴影。他歪斜地靠在冰冷的铁椅上,嘴角挂着一缕被擦拭过的血痕,眼神却异常亢奋,闪烁着疯狂而狡黠的幽光。面对张牟严厉的审问,他忽然神经质地低笑起来,肩膀诡异地耸动,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嘿嘿……张警官,急什么?好戏……才刚敲锣呢……”他布满血丝的眼珠缓缓转动,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墙壁,牢牢锁定了礼堂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开合,反复描摹着两个字——金戈。那无声的诅咒,比任何咆哮都更加阴森刺骨。
月光如霜,静静覆盖着滨海镇。金戈与黄琳窗内新居的灯火温暖地亮着,映照着婚书上那个不祥的烙印,也映照着窗外深不可测的、涌动着恶意的夜。那枚印记是偶然的污迹,还是余匕布下致命棋局的第一枚黑子?黄莨庄重的笔墨之下,究竟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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