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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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着笑声侧过头，看到麦麦的脸上印着电视微弱的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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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察觉了视线，好奇问：“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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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挺没素质，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壳：“你笑点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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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冬夜，因为这是个比较有年味的、不太孤独的年。他头一次如此明确有念头，庆幸麦麦能变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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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亲手捡到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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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心口发软，眼神扫到麦麦的嘴唇，再度翻滚出古怪的、不适宜的念头。但在尚未摸清之前，大脑已经做了强烈的警示，强自抹去，像什么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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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凛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允许麦麦看完难忘今宵再睡觉，随后一个人先行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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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程凛做了两份班尼迪克蛋，再做咖啡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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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对什么都好奇，等程凛用杯子接满清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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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他，就小心就着抿了一口，随后露出从未有过的挣扎表情，被程凛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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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麦麦在餐桌上看手机，故意把视频的播放声音开得很大。里面的老师用抑扬顿挫的语气道：“小朋友们，今天让我们来一同迈入一元一次方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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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望着程凛听见了，能表扬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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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在看手机里的消息。几个出去玩的已经抵达曼谷，金梨在群里分享了一条链接，是她在社交软件上发布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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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并未设防，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将视频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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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就是响亮的一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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