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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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如此得意中不失甜蜜的细微表情令袁佳明感到反胃。自己的孤独固然心痛，朋友的幸福更是令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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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袁佳明嫉妒地问，“改开车了不说，每次都很急去接人，而且经常看手机，表情像在和对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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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的笑容收敛半刻，半晌，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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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袁佳明分不清状况，凌乱地问，“你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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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也很想盘算清楚，他和麦麦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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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和猫，这是不对的。新中国人人平等，而麦麦也不是一只普通的宠物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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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恋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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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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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喜欢程凛，这点毋庸置疑，只是这喜欢纯情干净到令人心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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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程凛亲他、摸他、和他讲话，睡觉要睡一起，不过睡觉也就只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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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人经常踢被子，半夜程凛摸到了就给他重新盖上，偶尔不耐烦就胳膊也跟着压上去，防止猫再把被子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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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也无忧无虑，过了会还会把自己的脸贴到程凛的手臂上，或是鼻子贴上来嗅嗅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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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吻也保留了下来，成为每天晚上关台灯前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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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把被子盖好，期待地看人，人就弯下腰，往他额头上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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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额头而非其他。亲昵的界限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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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也还记得那天清晨醒来，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小猫麦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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