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只喝了一小口,可终归是见血封的毒药,就是几滴毒酒,也够她缠绵病榻了。
那次之后,她就落了病根,一到冬日,便痛不欲生。
她是负了天下人,可未曾负过容历,她手上沾了无数条人命,可不曾存过一分害他的心。
她错在了哪里?
错在了哪里啊……
林莺沉蹲在地上,泪流了满面。
八九月的天很蓝,院子里的葡萄熟了,青藤爬上了屋顶,投了一片阴影下来。
院子里,两个小孩儿叽叽喳喳,老远就听得见脆生生的童音。
“姐姐,姐姐。”
“那里!”
两颗小豆芽,一个三岁,一个四岁,三岁那个是陆家的,陆启东侄子,四岁那个是楚家的,楚家刚添了第二个小曾孙,这个小娃娃便是那个曾孙的哥哥。
楚家那个奶娃娃在葡萄树下吆喝:“姐姐,上面一点。”
木梯有一层楼那么高,萧荆禾又上去了一阶,快到顶了,举高了手,够着上面一串又大又红的葡萄,回头问楚家的小豆芽:“这个吗?”
小豆芽开心地蹦蹦跳跳:“对,就是那一串。”奶声奶气地喊姐姐,又说,“还有左边的也要。”
陆家的小豆芽说话还不利索:“要!要!”
萧荆禾正要伸手去摘。
“阿禾。”
是容历回来了。
她扶着梯子回头:“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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