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叹了口气,又咳着笑了笑:“也都过去啦!”
辛宛觉得自己牙齿在打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什么意思……”
语气里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老人误以为他是着急了,忙说:“娃娃急着去席圣园吧,哎是我这老头子忘了这码子事,那边关门得早,我不耽搁娃娃时间。”他眼神慈悯:“回来记得找爷爷吃饭,爷爷给你做红烧肉。快去吧孩子。”
辛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跑,脑中的话翻来覆去地就那么几句,在骂,在恨,瞎说什么。
怎么可能?
他愤恨指责起那个大爷,恼恨他恶毒的话。
但是手在抖,或许是因为手背的淤伤,脑袋里嗡鸣还没消失,闻到砖块的味道,车尾气在他眼前成了双眼睛,他叫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儿啊?”
“席圣园,”辛宛听见自己说,“去席圣园。”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晦气地啧了声。
出租车里开着暖气,然而辛宛还是在瑟瑟发抖,他掏出帆布包里的手机,手机电量冻掉了很多,只剩20左右的电量,还有几通未接来电。辛宛来不及看那些未接来电,对着拍下的纸条一个个输入号码,输了好几遍才成功按下拨号键,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屏幕贴在耳朵边。
那头很快回应了,机械冰冷的女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怎么停机了?
辛宛再度慌乱起来,手都在抖,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脑袋里一团乱糟,又再一次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