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找点希望,好让我自己也能活下去。”
不是的,没有那么轻松的,辛宛还记得刚醒来时候的医院,他只有一条跛腿的狗,有一身的伤,到肩的头发,从宋珩来接他开始,他的生命、痛苦、欢愉都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都刻有宋珩的名字。
他原本该和李圆一样的,在无边际的绝望里死去。
“我不想说了,累了,咱就喝酒吧,”薛襄举起玻璃杯,“干杯,敬……敬生命和死亡。”
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薛襄脚底下都是白色的、撕扯开的花瓣,喝了几杯酒?不记得了,辛宛终于感受到神经麻痹的感觉,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反复说:“你得好好活下去……”跟自言自语一样,太出神,连手机的震动都没有发觉。
“那个花店回头就转租出去了,我不在六中这儿了,就当你和你男朋友好好的,我不看了,我不能一直这样活着,跟寄生虫一样,”薛襄颧骨处泛红,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笑,“我得、得找人生的意义,他肯定想我活得很有意义,我没他也能活。”
他摇晃地站起来,拿起了那捧花:“我得去给他送花了……”
走了没几步,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他:“我给你找个出租车,不然你回不去,来。”
辛宛摆摆手,还在抱着那杯酒:“我叫我哥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