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开灯,没人说话。
过一会儿,孟礼又问路秦川累不累,路秦川还是单音节,不过不是“嗯”,这回他带点鼻音带点气流,更像是“哼”一声。
太苦了,孟礼家里虽然不像路家条件那么优越,但是从小到大实在也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路秦川。
路秦川爸爸“做功课”,做完孟礼的功课做孟礼爸妈的功课,可是都没结果,怎么办呢?
两家一合计,两个死硬分子是吧,不肯低头是吧,行啊,学费断了,信用卡断了,滚回来,关在家里,总能低头吧?
一年,整整一年时间,三个学期,孟礼和路秦川撑住整整一年,靠着各自打工修最低标准的学分,每天连轴转,没课的时候能工作十四个小时,咬牙坚持下来。
孟礼知道自己是白问,累不累?肯定累。
不仅打工很累,兼顾学业累,俩人之间也变得很让人心累,这一年里两人的争吵肉眼可见地变得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