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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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脚算不得精致，布料平平无奇，是最常见的棉布，并无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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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得亲自去一趟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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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正要将斗篷放回去，令长廷率人去各家成衣铺子查问，忽然嗅见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料气味，混杂在铁器的味道和淡淡血腥气之间，极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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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微眯了眯眼，转头问长廷：“这件斗篷，除了你还有何人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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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初捡到它的那个禁卫和禁军张副统领。”长廷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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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夜已近五日，斗篷上沾染的香气依旧不散，必是上好的香料，绝非一般的富贵人家能用，不会是这几人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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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香气……隐约让他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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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闭上眼，竭力回想在自己曾何处闻过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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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伍有甘松，零陵，龙涎，茅香，苏合油，还有……青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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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击退瓦剌，殿下另赏下了一块名贵香料，说是驸马自行调配的，独她府上才有，唤做石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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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着此香气息独特，应是比照原有的香方添了青栀。青栀气味淡雅，高洁而又不失凛冽，倒是与二弟极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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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道天光劈过灵台，卫凛蓦地睁开眼，凤眸里沉沉湛湛，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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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看向长廷，沉声下令：“将这斗篷收起来，日后卷宗里亦不必提及。王世良家中由你亲自带队搜检，一应证物不得经旁人之手，务必直接递交于我。此外，调两个最为精锐可靠的暗卫，盯紧平嘉长公主府的动静，此事切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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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面色一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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