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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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汉子上前，给他拉开刑房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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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墙壁建得厚而无窗，一丝天光都透不进来，全靠两排灯树上的油蜡照明，光线昏暗，让人辨不清时辰，屋内正中吊挂着一人，头颅低垂，身形单薄，血珠缓缓从他身上滴落，在脚下聚成一小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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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成。”卫凛低唤了黑脸汉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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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成意会，撸了撸袖子，从身旁的木桶里舀起一瓢冰水，对着人犯便兜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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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人犯被冷水一激，悠悠醒转过来，头也未抬，有气无力道：“爷说了不知，便是打死爷……咳，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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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孙子！”鲁大成气得瞪眼，一把抓起鞭子就要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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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按住鲁大成的手腕，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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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成闷声应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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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合实，刑房内静得呼吸可闻，人犯缓缓抬起头，乜斜着眼看向卫凛，半晌，嗤笑一声：“嚯，小人真是好大的排面……竟劳动了殿帅大驾，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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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阴阳怪气，卫凛倒也并未恼怒，只淡漠地看着他：“王世良是如何还的赌债，你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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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知！”那人没好气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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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卫凛轻扯了下唇角，从一旁放置刑具的桌案上挑出一把剔骨尖刀，烛火摇曳，狭长的刀刃折出一道凛冽寒芒，映出他冷峻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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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颇有几分骨气。”卫凛慢慢走到人犯身后，将刀刃抵上那人瘦弱的脊背，“不知若是被抽了脊梁骨，还能否如此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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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刀锋沿着那人脊柱不疾不徐地下滑，所过之处带起一片战栗，肌肤上转瞬渗出一排细密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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