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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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脊背颤抖不停，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再也支撑不住，剧烈地挣扎起来，骇然求饶：“殿帅！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咳咳，求大人饶了小的！小的都招，那王百户压根没还债……是，是我家主人下的令……说赌债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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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崔绍妻弟以赌债为筹码，收买王世良暗动手脚，那背后必然和璟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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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没有说话，良久，松开刀柄，拿过巾帕擦净手上的血迹，慢慢转回到吴掌柜身前，寻了个圈椅，撩袍坐下，微勾了勾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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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记录文书的缇骑立马起身，捧着供状走上前，低声道：“请殿帅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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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随意扫过一眼，颔首，“让他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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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缇骑走到吴掌柜身前，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在卷纸上按下一个沾血的红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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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小心地看向卫凛，颤着嗓音道：“殿帅……小的知道的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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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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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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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内一片死寂，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撕裂耳膜直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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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不小。”卫凛忽地轻笑一声，长指不疾不徐地叩了叩扶手，“谁指使你诬陷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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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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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遽然变色，猛地抬起头，好半晌，才惊惶辩解道：“大，大人在说什么？我家主人可同崔家是姻亲，我怎敢，怎敢诬陷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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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漠然地看着他挣扎辩解，门外忽然传来长廷的声音：“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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