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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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微微颔首，问：“人现在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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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已带回北镇抚司，听候主子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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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即刻讯问，明日正是大朝会，上朝前我要他的口供。”卫凛沉吟片刻，继续道：“神机营那边继续盯着，不可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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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廷神色一肃，匆匆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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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那头动作很快，天色未亮，便将耿察的供状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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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随意扫了眼那上面供述的内容，凤眸中露出讥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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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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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什么，便有人送上什么，当真是……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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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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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入秋以来，皇帝的身子越发疲弱，原本奏事议政的早朝会也渐渐变成个过场，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这些鸡毛蒜皮听久了，皇帝已经昏昏欲睡，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便示意殿前的鸿胪寺丞，可以散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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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胪寺丞意会，刚刚上前一步，就见武定侯韩炳忠从群臣中跨步而出，径直跪到殿前，高举笏板，语调悲愤，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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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都指挥使卫凛，目无法纪，张狂跋扈，竟敢当街行凶，小儿不知怎的得罪了卫大人，竟被他用铁弩生生射穿了手臂！武定侯府百年来以武立家，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废了他的胳膊和要了老臣的命有何分别？！万望陛下，为老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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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朝堂中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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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怔，余光扫过站在阶下的卫凛，咳了一声，沉吟道：“韩卿此言，可有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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