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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垂眸看她一眼,淡道:“一时不察,被宵小寻了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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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谁宵小呢?沈妙舟立马睁圆了杏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什么人有这等本事,竟能伤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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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卫凛忽地轻笑一声,慢慢凑近了些,漆黑凤眸盯着她看了几息,意味不明地开口:“不知乡君此言,是在夸我,还是在夸那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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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夸夫君!”沈妙舟一脸诚恳,关切地追问:“这等可恶的贼人,捉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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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卫凛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勾,意味深长道:“不过,待让我捉住,必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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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距离很近,呼吸可闻。夕晖映照进来,将他漆黑的瞳仁染出一点琥珀色,细密睫毛也铺上了一层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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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妙舟不动声色地向后缩了缩,又蹙起眉头,看起来很是忿忿,“竟伤在夫君脸上,若是留疤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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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看着她微微一哂,转过头,不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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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赴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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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马车很快行到宫城的东侧门外,金灿灿的夕晖穿过树木的枝桠斜洒下来,给红墙黄瓦的恢弘宫城染上一道艳丽的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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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处已经热闹起来,攀谈寒暄的声音不绝于耳,处处透着年节的喜庆。停靠的马车远远排出了一条长龙,进宫赴宴的京官和家眷络绎不绝,由两列整肃的禁卫细细查验过牙牌、登记在册后,再随内侍引着向宫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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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先行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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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跟在他身后,正要迈下脚凳,眼前忽然伸来一只白净俊秀的手,掌心向上摊开,带着邀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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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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