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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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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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陆烽，本应直接回去北镇抚司，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竟登上了卫府的马车，等她出来，甚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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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简直荒谬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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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天地间空茫一片，唯有北风卷雪的呼啸和长靴急促踏地的咯吱声，他走了不知多久，衣衫浸透寒风，血液才渐渐凉下来，耳畔的喧嚣终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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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站定，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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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些猜测，但她的身份仍需得尽快证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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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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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策马而来，急沉的马蹄声在空荡荡的暗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听得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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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蹙着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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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一个禁卫打扮的人在他身前急急勒马，翻下马背，行礼道：“殿帅，陛下急召！速速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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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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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殿外大雪纷飞，屋内炭盆烧得融融，红罗炭偶尔发出哔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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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几上的羊脂白玉瓜瓞绵绵瓶中插着几枝红梅，炭火一激，暗香盈满整间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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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皇后相偎在暖榻上，支起一个红泥小火炉，架一个银壶，煮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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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斟了两盏酒，语气里有淡淡的怅惘：“这日子，过得当真是快……阿芜，不知不觉，你我夫妻结发竟已有二十五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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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盏梨花白入腹，皇后渐渐泛起醉意，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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