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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皇帝笑着摇摇头,喂给她一个羊肉水晶角儿,“阿芜尝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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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壶梨花白就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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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醉意上头,只觉眼前迷迷蒙蒙,像隔了层薄雾。她撑着头看向桌案上的梅枝,还有那瓶上瓜瓞绵绵的纹样,半晌,喃喃道:“只是可惜,未能与你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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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垂眼,看着她秀美的眸子渐渐合拢,抬手将她散落的鬓发捋到耳后,低声道:“无妨,我有阿芜便已足够。无论何时,你我夫妻二人都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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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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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已经睡熟,朦胧间听着他的说话声,也分辨不出他说了些什么,只懒懒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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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喜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帘外,呵了呵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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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示意宫人撤走小火炉,将皇后送去榻上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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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卫大人到了。”顺喜低声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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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首看皇后一眼,再转眸时,目光已恢复凌厉,他朝坤宁宫外走去,“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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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候在东暖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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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见皇帝过来,卫凛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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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沉地看着他:“韩炀已经供认受崔绍指使倒卖火器之事,这崔绍简直胆大包天,得知消息后不思自辩,反倒是立即联络党羽、寻璟王密谋!如此大罪,朕无需再忍!你即刻率锦衣卫抄检崔府,女眷没入大牢,男丁除崔家父子外,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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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大雪纷飞,长街上急促的马蹄声仿若催命,一路踏碎阗静夜色,数百披甲执刀的锦衣卫直扑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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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禁军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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