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马车上，沉默片刻，道，“天冷路滑，太傅上了年纪，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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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多谢殿帅大人大量！”家仆忙不迭地应声，颤颤巍巍向卫凛行了礼，帮长廷把自家主人送回马车，匆忙赶着马匹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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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消失在巷子尽头，沈妙舟微松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可思议地问卫凛：“你刚刚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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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看见徐太傅那一刀直冲他面门而下，若是被砍中，不死也重伤，他是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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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却什么都没说，独自朝巷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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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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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觉今晚卫凛心情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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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有好多问题想和他打探，于是没有犹豫，抬步跟了上去，“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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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听见她的声音，身形稍定了一霎，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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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走出数丈，快要到巷口时，沈妙舟从后追了上来，还未开口唤他，卫凛忽地停住，猛然回身，一手撑上巷壁，将她逼困在自己臂弯的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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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猝不及防，让他这样一拦，整个人都被逼仄在他高高的影子里，密不透风，竟有几分像那日在马车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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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霎时就有点不大自在，警惕道：“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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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低下头，雪花簌簌落在发顶，一双黑眸注视着她，不辨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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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忽然开口：“还敢跟来，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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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莫名其妙地问这个问题，她反倒松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回答：“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是那样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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