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卫凛无可奈何，艰难地呼了一口气，脸颊贴着她的鬓发，僵着身体，慢慢平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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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乖巧地等了一会，听着他呼吸渐稳，小声道：“卫凛，时辰差不多，我得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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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卫凛闷声“嗯”了一下，却不敢再看她，费力地慢慢起身，离开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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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榻，捡起一旁的狐裘，抖落干净，垂着眼，背对着她反手递了过去，哑声道：“……穿好。我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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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乖乖裹好衣服，麻利地爬下床榻，和他一起往外走，快要到门口时，却忽然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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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转过头瞧去她，“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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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乌润的杏眼眨了眨，显出来几分犹豫，她仰脸看着他，咬了下唇，小声试探：“出去这么早……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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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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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这小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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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他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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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急！”沈妙舟连忙点头，偷偷瞧见他脸色难看，又忍不住想笑，杏眼弯了弯，倒映着细细碎碎的烛光，透出一股调皮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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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喉结微滚，别开了视线，缓慢地顺下气息，“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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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偏殿屋门，卫凛让长廷给她送上马车，自己去寻宁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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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等多久，卫凛便返回来登上马车，掩好了车门，问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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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犹豫了一下，仍是存了几分戒备，没有直接告诉他真正的落脚点，只报出一个与城隍庙相隔两条街巷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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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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