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想要看清来人，眼皮却沉得连半分都睁不开，意识模糊着，生生熬了数日才微有些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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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睁开眼，就见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娃正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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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看起来比他小五六岁的模样，烛光下，一双杏眸晶灿灿的，明媚灵动得仿佛三月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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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了，那双黑亮的杏眼骤然腾起惊喜的光亮，她小小声地欢呼：“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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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生得娇俏可爱，整日里都笑盈盈的，半分都不像是被人掳来的样子，卫凛起先待她极为疏离，冷眼瞧着，只以为她是掌营使和哪个仆婢私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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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某个瞬间，还动过挟持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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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念头仅仅闪过一霎，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甚至愧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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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也不能从这里脱身，那死便死了，倘若欺她良善，绝非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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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全然不知眼前的少年曾生过这样的恶劣念头，每隔三两日就会来给卫凛送些东西，有时是小半瓶伤药，有时是大半块肉馒头，极偶尔的，还会有几枚新鲜水灵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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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趁着夜深人静，做贼一样，悄悄把东西放下就走，后来熟悉了些，便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尽管少年从不作声，她也不嫌弃，还常常一脸得意地从怀里掏出来各种小玩意儿，简直就像一只忙忙碌碌在外觅食回来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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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卫凛才确信，她竟当真是被人拐进杀手楼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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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叫“般般”，就是麒麟那个“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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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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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不由得想，她叫这样的名字，原本定是被爹娘捧在手心养大的娇娇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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