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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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惶然睁大了双眸，使劲地冲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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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轻轻抽出衣袖，沉默片刻，反身将她拉进怀里，慢慢收紧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了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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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畔，艰涩地用气音道：“般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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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回抱住他，小脸埋在他肩头，眼泪湿湿热热，顺着衣襟往他脖子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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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咬了咬牙，掰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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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般般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抽泣着摘下颈上的白玉环，一把塞进他手心里，仰起脸，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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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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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者，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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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去，他已抱了必死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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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微微发涩，他垂下眼，用指腹缓缓摩挲过白玉环，片刻后，手上忽然运劲，把玉环掰作一大一小两块，将大的那块又挂回到她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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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者为环，缺者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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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人当以环，绝人则以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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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走出去，要么死在巡鹰司刀下，要么被带回杀手楼，彻底变成以杀人为乐的疯子，今生再难有逃脱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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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他唯盼她一路顺遂平安，彻底脱离这修罗鬼蜮，走得越远越好，回到她爹娘的身边，被如珠似宝地娇养长大，做全天下最明媚、最潇洒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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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从此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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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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