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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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声音更厉：“错！是陈宗玄看中了我主子的品性本事，设计将他扔去了杀手楼，为的就是要把他锻成一把趁手的刀，拿来对付东厂！被你爹这般坑害过的人不下数十，唯独我主子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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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延颊边肌肉抽搐着，“你撒谎！我爹，我爹他绝不会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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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道：“你九岁那年，你娘带你回乡祭祖，半路遇到东厂仇家劫杀，你娘为了保护你，落入了那群番子的手里。从那以后，你爹就疯了，不择手段培植人手，与东厂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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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延浑身发抖，大声反驳：“胡说！仗着我爹没了，你们就这样给他泼脏水！空口白牙，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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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冷声道：“陈宗玄的亲笔手书算不算？主子原本让我拿去烧了，可我没听，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天！我把那封手书收进了木盒，就埋在北镇抚司里那两株梅树的下面，你大可以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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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延脸上的神情空白一瞬，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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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继续道：“陈宗玄树敌众多，如果不是我主子主动领了皇命去抄检陈府，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废物功夫，是怎么从锦衣卫的重重看守下逃脱出去的？又是怎么平平安安活了这么多年、没被人追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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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玄既死，我主子不想再谈人是非，可他是君子，我不是！如今事情已了，是非对错也该有个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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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流下泪来，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主子仁至义尽，从头到尾，都是你们陈家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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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延心神大震，茫然无措地看向卫凛，被他身旁沈妙舟那恨到淬血的眼神狠狠刺痛，又颤抖着回看向重伤奄奄的陆烽，从彼此眼中看到惶然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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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半点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轻轻攥住卫凛垂下的手，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心里闷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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