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幻与梦

坐着，如同最普通的磐石，任由外界风驰电掣、地火翻腾、雷霆万钧……所有的毁灭力量在靠近他身体丈许之地时，便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绝对壁障。

曦和看着这既熟悉的一幕，对身旁同样凝神观察的游鹰低声道：

“这场面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每一次都令人窒息，可始终看不出突破第五阶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游鹰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锁定在先祖那静坐的身影上。

他一步一步靠了过去，围绕着蚩尤，缓缓踱步。

一圈，两圈......他解开了基因锁对生命本源最敏锐的感知力，试图捕捉蚩尤体内哪怕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或是基因序列的跃迁。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没有能量逸散！没有基因层面的剧烈活动！没有生命气息的暴涨！

蚩尤的身体，平静得如同最深沉的古井，波澜不惊。仿佛他并非在进行着足以颠覆天道规则的终极突破，而仅仅是在沉思，又或是沉睡。

时间在紧张而诡异的寂静中流逝。战场上的刑天依旧在浴血奋战，九黎城外的天罚愈发狂暴。终于，当某种无形的界限被跨越时，蚩尤那静坐的身影，缓缓睁开了双眼。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威压滔天。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藏了整个宇宙生灭的终极奥秘。

他站起身，没有看那依旧肆虐的天罚一眼，身形便已消失在原地，朝着逐鹿战场的方向而去。

突破完成了。以一种近乎“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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