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你就是我整个世界

按在枕侧，另一只手扯开领带扔到床下。“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尾时瞬间软化，“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叶婉鸩喉咙发紧，喉结在他掌心轻轻滚动。她想说“我在害怕“，却在他俯身轻咬她耳垂时化作一声嘤咛。他的指尖沿着她脊椎缓缓下滑，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可这种温柔反而让她更清醒地意识到——她贪恋的或许只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如果我现在放手......“顾凛枭突然翻身躺在她身侧，西装裤上的褶皱蹭着她裸露的大腿，“你会像候鸟一样飞走吗？“他望着天花板，喉结上下滚动，“就像你说的，回到属于你的那个世界。“

叶婉鸩转过身，看见他侧脸上未干的泪痕。这个发现让她心脏猛地抽搐。她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睫毛时停住。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隔。她突然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里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感激、愧疚、甚至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

窗外传来夜莺清越的啼鸣。顾凛枭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那里正以惊人的速度跳动着。“听到了吗？“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自嘲，“自从遇见你，它就再也没正常过。“月光将他眼角的泪光折射成细碎的钻石，“可我宁愿它永远这么疯狂下去。“

叶婉鸩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她抽出手坐起身，吊带裙顺着肩膀滑落。顾凛枭的目光像火一样灼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却在看到她颤抖的指尖时猛地移开。“抱歉......“他扯过被子盖住她，“我不该趁你不清醒......“

“不是的。“叶婉鸩抓住他手腕，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需要时间理清思绪。“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月光在他婚戒上流转出冷冽的光，“你给我的太多，我怕自己......“

“怕自己无以为报？“顾凛枭突然笑了，笑声里却带着苦涩，“可爱情从来不是等价交换。“他翻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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