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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见到孩子一面,不知是男是女,不知可否平安出生,如果平安出生了生活又怎么样。
每每想到,她就怨恨自己。
恨自己感情用事,恨自己多次不受重视却还一颗心奉上,恨自己一次次的相信那些无用的承诺。
最后竟气得早产难产。
可怜了她的孩子。
她怨宋恒越,可更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
恨自己如同饿狗,别人给了一顿残羹剩饭,便巴巴的付出自己的心。
受伤也不知道跑,只盼着那人还愿意给自己残羹冷炙。
呵,可悲又可恨。
沈书仪倚靠在许愿树上,任由情绪崩溃,大半晌后才用手帕擦干净眼泪。
拿出怀里的荷包,把口子打开,把里面的竹条拿出来。
一愿父母康健,二愿家人平安,三愿孩子无痛无灾,四愿葬情思,得真我。
别的不重要了。
抚摸过这些竹条,用荷包装上,绑上油纸。
“谷雨,搬梯子过来。”
把荷包系在许愿树的枝条上,沈书仪终于释然的笑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绣栀子了。
又是一年乞巧,她终于能放过自己了。
那年,她得知皇上有意给她和宋恒越赐婚,纵然情牵他身,却也理智想,她们也许不合适。
毕竟她亲眼见过他喜爱别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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