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饿了,便甩掉了头上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偷吃了磨盘里白花花的大半麦面粉,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在那个粮食极度缺乏的年代,几十斤面粉有多贵重,我作为十几岁的少年还没有体会到。这样一来,招来我被父母一顿毒打,特别是父亲找来一根木棍,打在我光身子上,痛得我难受极了。
我说:你们就是打死我,还能够把面粉从牛肚子里整出来吗?
父亲说我态度不好,不认错,又是几棍子,本来就过了中午,饥饿的身子哪里经得起硬木棍抽打。
我真的生气了:你这样打下去,难道比国民党还要残忍吗?你把我当地下整,还把自己当没当大人教育孩子?大不了就是几十斤灰面嘛,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长大了,还挣不了几十斤灰面钱吗?
父亲再是惯性般的几棍子就软了下来,我此时产生了一种怀恨在心的念头,便导致父子感情趋于半个破裂。从此,再没有叫过他一声“爹”。这是全家,包括母亲是明白的事情。因为这次暴打,让我伤透了心,超过我想象,超过的承受力,这是我这一生中挨打最惨痛的一次,可谓铭心刻骨,痛彻心扉。我身子上的伤痛远没有心里的伤重。
我突然问母亲:牛儿死了一年了,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起过呢?
母亲想了一会儿说:你没有问起过,我们就不想说这个事,说了你会不高兴的。我们都知道,你陪护了牛儿十几年,有感情。其实,我们都舍不得老牛走,可有什么办法呢?
土地到户,各家自主劳动,队长改名为社长,其职责相对少了,担子减负,平时不再需要对生产劳动进行安排指导,大队改名为村委会,有什么精神就开会传达,加以认真落实。到了大小春归仓,稻谷小麦油菜进仓了,粮站的收购任务就按照各家各户土地的亩分分解下来。王社长不再需要每天敲我们院子后面田塝上吊在桐籽树上的老木塝通知上坡出工了,便选择了一个中午来到桐籽树下,把那木塝取下来,抱回了家收藏起来,作为一个时代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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