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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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国王退出了棋盘，巴蒂叹了口气，“现在可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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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的身体都僵硬了，酸痛的厉害，她并不想逞强，于是对他张开双臂，“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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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丝毫不意外现在的情景，他抱起妻子，她轻飘飘的让他害怕，似乎比之前又轻了一些，他凝视着那杯变凉的牛奶，拿不准要不要让她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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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阿洛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回去吧，我累了，牛奶让米莉端上来，我最近胃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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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最终离开了客厅，走进他们的房间时，屋里的地板上落下方方正正一大块月光，他和怀中人的影子又落在这一大块月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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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永远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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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还在彼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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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他在遥远的火车上一见钟情的人，作为一个在那之后一直和他互相陪伴的人，一个他为之改变生活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让他的生活严重偏离了轨迹的人，如果她先离开了，他猜测自己要花上余生的几十年、一辈子以至于几代人的时间才能完全把她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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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以后没有她，他就能预见在每个工作日的夜晚、每个星期日一整天是怎样的空洞和悲伤，他的某一部分已经阻拦不住的向前奔去，似乎在失去她很久之后，又传来点滴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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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一定茫然无措：从阳台来回移动的望远镜，从庭院里看到的盛放的风景，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再去看一次，和她一起，或许现在他也曾忽略了一些他可能从未注意的角落，清晨她为自己磨咖啡的声响，每日上班前被她靠着那扇门发出的嘎吱声，窗户打开和关闭的咔嚓声，她的床单和毛巾上的气味，仿佛在他想接触它们之前就已经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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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你又在发呆，”阿洛挣扎着想下去，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诉说滚烫的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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