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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你知道我最喜欢的钢琴曲为什么是《a小调第15弦乐四重奏》的第三乐章吗?”阿洛揪住他的领带,手指从那里往上滑,一直到他的喉结,在那个凸起上轻柔的画圈、抚摸着,“heiliger dankgesang eines genesenen an die gottheit, in der lydischen tonart——一位大病初愈者献给上帝的感恩圣歌,用利底亚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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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知道妻子家里有麻瓜的钢琴,她也很善于弹奏,但他不太懂钢琴,只能疑惑的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此时阿洛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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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贝多芬在康复期间写的,就像我,像你,像每个人一样,我们都在低谷徘徊过,他曾濒临死亡,但庆幸自己还活着,我们死过一次,但现在依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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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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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的八个音,他的八个简单的音符,还有持续的长音,他悠长的颂歌,都在说明他喜欢这样,不想结束,因为他喜欢重复,喜欢不回答,喜欢推迟回答,所有答案都很简单,因为他没有答案,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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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求的是时间的长度,一个永远不会过期的宽限期,像记忆,但又不是记忆,他会不断重复和延长这个过程,直到剩下五个音符、三个音符、一个音符,没有音符,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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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捧住他的头吻了吻,“无论未来是怎样,但音乐是不会死亡的生命,而活着就是颂歌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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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知道她又在试图说服自己,他想反驳,但是他又违心的想,这一切肯定是爱,一直都是爱,她的爱,他的爱,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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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巴蒂感觉奇怪的是,在第二天回家的火车上,她对儿子的事只字未提,什么都没说,仿佛这件事都被搁浅了,被遗忘了,不被提及,只剩离题与迂回和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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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12月25日,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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