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想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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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算吓人。”她说，“只是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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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气笑了。那种不真心、呲着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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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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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语气还是轻的，“我说你不干净——不是身体，是气味。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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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他走近，低下头就能贴到她的肩，“你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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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躲，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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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忽然意识到她不柔弱，她不像其他女生会回避目光、掩饰身体，而是正面迎上来，用那双眼睛像钩子一样把人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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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烟、焦躁。”她顿了顿，像在对一只试图咬她的狗轻声说教，“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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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忽然收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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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站在她对面，低头盯着她。那是一种带压迫感的目光，不光是威胁，更像在认识一件认知之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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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点意思。”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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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说得很快，“但你最好别跳。今晚雾太大，我不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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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这次带了点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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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灌进来，天台门被吹得“砰”地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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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绕过他，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你抽烟的地方选得太差了，下次别站我上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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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站。”他声音低哑，像一根冷掉的火柴，“是你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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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轻轻弯起嘴角：“我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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