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时之序？石之序。

还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评论真的消失了。那些“四班szx和江燧的瓜，包真”、“他们被教导处叫过去了”、“她是不是要退学了”的语句都不见了，像是被某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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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退回聊天界面，点开第二个对话框。江燧不在线，头像是全黑的，网名是简单的两个字母：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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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少聊天，界面里空荡荡的。最下面一条，是几周前他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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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中午我太生气，所以直接走了。能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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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没回。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好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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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之序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突然觉得，自己和时岚在某方面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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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逃避。时岚当年把她送去小丘村的时候，只说一句“以后会接你回来”；把她接回来了，会放在托管中心，说“妈妈要值班，乖”；而她，在江燧最需要回应的时候，假装看不见、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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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时岚流着一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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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像一把刀在时之序的心口刮了一下，让她疼得又要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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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手，把手机推远一点，像是对那个对话框感到厌恶。但几秒钟后，她又拿回来，点开输入框，打下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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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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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悬停了一下，犹豫着删掉，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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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删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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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又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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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光标闪烁了一会，她只写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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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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