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时之序？石之序。

陶池惨叫一声，踉跄着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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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燧一手揪住他衣领，把他拖到超市后面的公共厕所里，又一拳砸进他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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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人围观，这地方偏，陶池缩成一团，不停地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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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让你发的？”江燧低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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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池抱着头，嘴唇哆嗦，“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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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眼神沉下来，有点不耐烦，抬腿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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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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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池被踹得咳嗽了一声，终于松口，“是郑倩……她让我编点带颜色的传出去，我、我不知道会闹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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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站起身，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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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让你干什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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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池抬头，惊恐地摇头：“没了……真的没了，我只是转的，我以为是个玩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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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他站起来，低头看他，“你回去转告郑倩，以后嘴再脏，女的我也一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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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走，指关节破了皮，雨水顺着手腕滴下来，像烧灼过一样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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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手指还在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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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房间空荡荡的，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像是没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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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慧敏在市郊的精神康复中心已经住了两个月，每周一次药物评估，每月一次会谈。他上次去看她，她问：“你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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