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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推开他,喉咙有点哑:“你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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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眼里看出点答案。半晌,他低声说:“我没想好,但你别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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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一阵阵不停。昼夜温差大,这会温度已经降了不少。时之序裹紧了外套,还是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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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下意识要脱外套给她披上,她避开了,语气淡淡的:“不用,我困了,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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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愣了一下,没再坚持,只默默把头盔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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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上摩托车后座,手没立刻抱他。他发动油门,车身微震,她才抬手,圈住他腰间,她的掌心贴上他胸口下方,还能感觉到那颗心,跳得又急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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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一点,街道亮着零碎的灯光。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偶尔遇到红灯,他也不回头。风从他们耳边呼啸掠过,将方才在树影下的炙热吻意,一寸寸冲刷得干净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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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到时之序家楼下,他才低声问:“还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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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靠着他背,声音闷闷地:“我又不是你妈,干嘛总得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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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那我哄哄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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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他,只轻轻踢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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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车停好,偏头看她:“明天还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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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下车,抬眼看他一秒,然后说:“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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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把她拉到面前,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低笑着说,“时之序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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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长了一张很会蛊惑人的脸,又故意在她耳边说:“第一次见你,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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